钱唐

All铁长期/华福/MCU杂食
职业催稿人

【虫铁】Slience


预警:

1.贾尼党吃到刀子了不要给我寄刀片
2.清水是不可能清水的,下章开车
3.有人物黑化

Peter Parker/Tony Stark
(斜线有意义)

正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先生是个政客,来往演讲,商业展出,镁光灯下的风度翩翩,而他站在灰暗的角落,看着先生离他越来越远。

连一句挽留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就是倔强的站在熙攘的人群里,等先生什么时候能回头看他一眼。

他等了很久很久。”

楔子

天色很寡淡,半点味道也没有,灰白的微微发青,微冷,黑色长风衣的后摆被风卷起来飘飘摇摇,像是有常年的云雨在这一片聚散不休。

Tony整了整衣衫,他缄默着站了很久。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喜欢开着车跑到离曼哈顿足有两个区以外的郊外,或许这里有一个人模糊的剪影。

Tony抬手点燃了一支烟,焚烧的安静一点点溶在风里。

他试探性的,无望的,自虐性的,倔强的站在这里,哪怕面前黑色石碑上刻的名字仿佛是一刀一刀的剜进他的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不会有人在清晨把他从昏沉的梦里叫醒,在他脸颊边印下一个吻,帮他穿好西装。

不会有人温柔而坚定的跟随他。

当然,也没人再没收掉他的甜甜圈,再威逼利诱他喝掉味道一点也不好的蔬菜汁。

这种冰冷的提示让他越发的接受这个事实,让他得以在白日里若无其事。

也只有在夜里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才可以隐隐约约的听见那个人认真且从容道:

“For you always,sir.”

〈一〉

Tony打了一个哈欠,把眼睛里多余的水汽抹掉,看看钟表,又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把他的小淘气揉在自己怀里,Peter睡的迷迷糊糊,但没拒绝,倒是把自己向着暖和的怀里埋的更深一点。

Peter这副温软的样子真像一块奶油面包,Tony这么想着,忍不住在Peter额角处落下一个吻。

他没再动作了,怕扰人清梦,估算着时间,大约还可以睡十分钟,Peter今早没有课,但他有一个会议要开。

要是Jarvis在就好了。

要是Jar还在,Tony只稍稍想了一下,又迅速瞥了一眼床头的挂钟。

他该起身穿衬衫了。

临走前还不忘把Peter拿被子裹成一个大团子,青年实在看着年轻的不得了,平日又淘气的很,难得有这么安稳的时候。

他身边又没有人,就打算先把青年放在身边养着,但没有做很出格的事,他对性事不抵触,只是尚嫌太早,或者更直白一点说,他还没想过。他喜欢Peter,喜欢他身上的纯粹和热烈,像一纸写着蹩脚表白的情书,却是意外的动人,就这样。

幸好青年也喜欢他的,不然按往日的性子,他不介意把青年直接锁在自己的卧室里。

他让人调查了Peter的日常行程表,摸清了周围人的背景,凡是出行的地点会有人定时汇报,编了借口说服了梅姨,限制他的部分自由。

他借着自己的权势扫清了流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同居了几个月,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不是掌控,只是保护,Tony想,他需要确定Peter一直在他身边。

处于一种补偿情绪,他总忍不住对Peter宠溺一点,再宠溺一点,可以满足的要求他从来不推拒,对青年格外的容忍,好到让他更加心安理得的拥有这么一个人。

因为他再也承受不起一次失去了。

当Peter晃着小卷毛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完了一杯新鲜的蔬菜汁。

结果他的小笨蛋毛躁的连脚底下的台阶都不看,估计是刚睡醒,眼见着就要和厚厚的地毯来个亲密接触,Tony眼疾手快的先伸手把人捞进自己怀里。

“Mr.Stark....”

青年的脸上泛起了薄红,带着一点慌乱,单手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腰。

Tony把人端正的扶好,再安抚一样的揉揉他的小卷毛:“你没事就好。”

Peter又粘过去,像一颗香软的牛奶糖,看看桌子上多余的蔬菜汁,又回头对Tony小声哼唧:“我还帮你拿了一盒牛奶。”

“我喝过了,甜心,你要是真有心,就早点起,”Tony带着戏谑的表情接过那盒牛奶放在了离他最近的玻璃柜,“我回来喝,这总行了吧?”

他走到门口的落地镜穿上一件外套,从衣架上抽了一条领带,青年却伸手过来握住了领带的一端,作势想从衣领穿过去,Tony后退了半步,动作有些僵硬,握住Peter拿领带的手:“还是换一条吧,这个花色我不喜欢。”趁着说话的空档他已经另选了一条利落的打好一个半温莎结,“开个会就回来,你要是很无聊,就开车带几个同学出去玩玩。”

Peter压下去了微小的失落感,耸耸肩:“好哦.”

他趴在窗户上看着Mr.Stark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汽车呼啦啦的带动了一尾尘烟。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先生是个政客,来往演讲,商业展出,镁光灯下的风度翩翩,而他站在灰暗的角落,看着先生离他越来越远。

连一句挽留的资格都没有,但他就是倔强的站在熙攘的人群里,等先生什么时候能回头看他一眼。

他等了很久很久。

所以当先生给他第一个拥抱的时候,他几乎要哭出来了,那种感觉如同一个渴了太久的人开了一罐带冰的橘子汽水,水汽咕嘟嘟的往上冒出来,只是微舔了一口,沁凉和鲜甜就淋漓的倾泻下来。

同居的几个月他记住了先生不少的小习惯,比如先生并不喜欢别人给他打领带。

就连当初第一次见面也没这么费过心思,他只是在雨势越来越大的时候“恰好”的出现在先生面前,递过去一把伞。

雨水滴滴答答的在雨伞边缘滑过清亮的一道水痕,珠玉一样的敲落在地上。

先生的侧颜当时被雨水溅湿,一双焦糖色的眼睛水润又深邃,他接过伞:“Kid,你认识我吗?”

“只是好像在哪里见过您。”

那个雨夜如同印象派画家手下的未完成的油画,清清楚楚又影影绰绰。

没人知道一个动作他演练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等这个时机等了多久。

他在等Mr.Stark对他动心。

大多数人只当他是个深不可测的政客,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承载了他所有青涩又晦暗的恋慕。

烈火是他,干柴也是他。

Peter收拾了一番,窝在转椅里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念头又一转,想出门去买点甜甜圈。

嗯,巧克力味怎么样?他想起了Mr.Stark焦糖色的眼睛里溢出来的情绪,比巧克力要浓醇多了。

Peter脚步轻快的下楼,打开门的瞬间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不过他及时避开了,借着避让他看清了来人左手上拿的一份文件袋最下方的一行字。

“你是......”

来人衣装整洁,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只扬了一下名片和工作证,恭敬道:“我来给先生送文件的。”

“Mr.Stark的办公室可不在这里,你是不是来错了?”

“没有,”来人笑了一下,“帕克少爷,先生说这份文件就直接送到他的住所。”

Peter侧身让了让,试探性的开口道:“文件很重要吗?”

“或许,帕克少爷,”他转了话题:“您这是要去哪?”

“哦哦哦,”Peter顺口道:“我去买点甜甜圈,先生的蔬菜汁味道太淡了。”

那人放好了文件,接过话头:“难得他愿意喝,我记得Tony一直不喜欢这个。”

Peter微微怔了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文件上那的几行字像浓墨一样污染了他的眼。

他知道今早的失落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人们都把最深爱的东西掩饰在梦里,何况是最善于掩藏情绪的政客,但行云流水的细节会出卖他。

先生的衣装向来应该是由人打理的,除非那人已经不在了,他又接受不了别人。

而一年前先生遇过政治暗杀。

先生对他的现在喜欢和容忍,种种不露痕迹的保护和控制,才反应出他最深的伤痛来。

他只是在补偿Jarvis。

他以为离先生只有半步的距离,却未料到这半步是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他明白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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